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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留職停薪」,這四個字是昨晚冒出來的,跟我最近看來撫平心靈的書有關,未看完前姑且暫賣個關子。

 

那書是用來近三十歲的人看的,還算有用。

 

這四個字讓我多了一些生活上的可能性,我有這麼一點想往下思考。不過,還是說回今天發生的事。

 

今天出門的準備動作多了些,出門將近遲到,經過台北火車站時我總習慣用火車站的電子鐘計時,晚班是13:20的卡,我經過火車站時是13:10,剩十分鐘,我心裡暗想不妙,根據過去經驗,我的最快記錄是打卡時間距火車站的時鐘差是9分鐘,也就是我今天只剩一分鐘的誤差時間,但在市民大道上時已經多等了兩個紅綠燈,心裡已經隱隱覺得不妙,果不其然,到了打卡鐘前是13:21,還是遲到了。11分鐘,多了兩個紅綠燈的不妙,就差了2分鐘。

 

到了公司一要面對近來不是很和氣的庫存,二要四面八方觀察今天辦公室氣壓如何,在以往女店長獨大時,我們只要觀察女店長今天的氣壓高低就行,現在換了個奴役性很重的男店長,辦公室的氣壓高低就隨各個同事決定了,任誰都能讓辦公室沉悶起來。這是好還是壞?呿。我說是爛。

 

到辦公室穿上背心,開始綁頭髮(出門太趕),店長叫我兩聲我沒聽到,同事提醒我,店長在叫我過去,來到店長旁,「有三件事。兩件事在吃飯前做好。第一,先把中雜上出去,第二,中雜上完之後我們來討論那些逾期雜誌價錢該怎麼定。然後晚上下班前給我前幾天到昨天為止的過期日雜那五個title的銷售數字。」如他的習慣,重覆了兩次之後,我說好,準備要去做我的事了。他又加了一句「你今天有沒有打卡?」我愣了一下,嗯,「有打。」「不要再老遲到了,xxxxx....」後面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。我只很憤慨的回「我今天打21分的卡。而且我也不是老遲到,只是上個月比較誇張一點而已(忘刷5次,遲到2次,很多時候我們會以忘刷來代替遲到,雖然這是不允許的)。」「嗯好,那總之就是注意一點。」「嗯。」

 

去工作了。邊搬雜誌邊覺得渾身很不對勁,剛剛那些對話很‧奇‧怪。

 

我是雜誌門市,我到了公司當然第一是先將中雜上出去,這是理所當然的步驟,為什麼還要當成「一件事」來交代?第二件事,逾期雜誌的定價應該是店長做決定,我在星期日放假時就將逾期雜誌照原價分類好擺放在我雜誌庫存區,寫了封信跟他說請他決定,結果我放了個假,他做了什麼?「外頭的過期日雜展已經賣得零零散散,希望他趕快決定好價錢我好放出去」這也是我在信中就講的事,他,反過頭來今天再交代回來要我跟他討論。那我寫信交代他什麼鬼啊?之前要不是他連放三天我也不會卡著什麼決定都做不了,他放完換我放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?最後,還覺得我老遲到?好吧,你才來四五個月,我這兩年來就這麼一個月誇張了點,怎麼樣?我就變遲到大王。我都還沒說是誰搞得我很不想來上班的咧,怎麼以前的店長在我就不會遲到成這樣?

 

其實當下就是這麼生氣,不過也是悶著頭亂想,邊上我的雜誌。

 

過著這種幾乎不再用腦筋的工作生活,已經熟練到不需要思考手該做什麼了,上班八個小時,大概有七個小時都在思考,說明白點叫做胡思亂想,另外一個小時則是吃飯時間。我的工作已經到了不需要花腦袋就能完成的地步了,簡單來說就是這樣,還能做什麼?店長都不店長了,我又何必門市得像個門市。

 

一股悶氣只讓我心裡只想到昨晚讀到的四個字「留職停薪」。我看我就離開這地方好了,到哪都好。我不是不喜歡這裡的工作,是沒辦法接受一個比我笨的蠢蛋的領導。想起前一份工作,也是因為老闆荒謬到不行,已經超出我能接受的常識範圍,所以我毅然的辭去工作,還很「正直」地寫封信告訴她「她有多荒謬」。現今我又遇到這樣的問題。對一個雜誌門市交代今天第一件事就是上雜誌,這不也是一個荒謬嗎?難道他以為我上班第一件事是卡櫃檯?還是去找同事聊天?我不上雜誌能做什麼?

 

整個下午就是一個悶。直到吃飯時間。和其他同事聊天來舒緩一些煩悶,這是生活環境所致,也還好我同事有十幾個,再怎麼樣也挑得出幾個可以講笑話與好相處的,轉移注意力之後,就不那麼氣了。

 

晚餐過後我已經把三件事的一與三做完,剩逾雜的定價,而在給他這幾天過期日雜的數字時,我又重回到電腦前做「查銷報」這個動作,從新系統上線以來,我這大概是「第二天」查銷報吧。第一天是九月中,試試查銷報這個動作之後,就設了巨集的快速鍵,讓每日銷報轉換成可讀的報表的過程可以自動化,順便將所有電腦設好快速鍵以造福同事,同一天也發了信給所有的讀者群做一點電腦小教學,以達到造福更多人的終極幸福感,我說「這叫積陰德」。

 

第二次正式查銷報就是一個月後的今天,十月中。瞧,我已經懶成這樣。平時同事倒是都孜孜矻矻地每天查銷報登記營收,偏我就是化外人士,不受管制(這也是我這激進派份子危險的地方)。沒辦法,仗自己小聰明就生出這樣壞個性。

 

講回正題,玩一玩電腦可以讓我快樂一點,因為我動作比別人快得多,很快便查好這幾天的營收與異動,還是用兩種系統交叉互用,我想這小技巧還沒教出去,也許改天又要再傳授一番──教人家用電腦,已然成為我生活中僅存的成就感了。

 

到後來,不知怎麼的,對於店長的氣漸漸轉化成同情。他也是難做人,雖然很多都是他自己的奴役性驅使,但對於一個有家室的人,我們還能期望些什麼?我今天因同情而罷休了,哪天又再發作,又怎麼著?我不知道,也許今天罷了這個念頭,下一次再被激怒時,我還是又會衝動得想一走了之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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