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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賀田四季。

在我讀完《全部成為F》之後的三年,早就忘了的這位女主角,這次再讀森博嗣的「四季」系列才又想起來。

而且還是讀了一陣子才想起來。趕快用iphone上網搜一下這(本書的劇情)是什麼時候的事。

原來竟然是在講《全部成為F》的女主角的小時候的事。

幾乎都要忘了。真賀田四季,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的天才。

 

回去翻過去的《全部成為F》,以及《夏的複製品》《嫌疑犯X的獻身》《模仿犯》等集中探索「天才」這回事的心得,跟現在果然相差不大。

那股油然覺得心有戚戚焉的感覺不但沒有改變,還有更深一層的接近著。

雖然自己一直不覺得自己哪裡天才,但對於那些天才內心想法的理解,對這世界或社會的解析,或是平時的心思態度與抱怨,都相當接近。到底這是一種無獨有偶,還是真正的一種共通性,真是存在的令人又驚又喜。

森博嗣所描繪的天才有幾種類型,瀨在丸紅子是一種,她的兒子犀川創平是一種,犀川與萌繪系列的萌繪是一種(不過我已經快忘了她了),真賀田四季也是一種,應該還有其他我還沒讀到的類型,而這些類型中,四季似乎是全能型的天才,應該是森博嗣筆下最強的一個天才了吧。

過去我所認為的天才,應該只是某個領域的,比方說某項技藝,某種領域,就是有人比較擅長,就像是《讓天賦自由》中所陳述的,就是有些人具備某種天賦,只要找到了,就能在那個領域中做得相當好,而天才之名,就類似是那樣天賦的一種更極致的表現。

但真賀田四季,森博嗣想描繪的似乎就是一種全能型的天才,一個龐大的腦容量處理器,無關於技藝,無關於領域,只在於她想不想去研究,(但不得一提,森博嗣似乎認為「技藝」上的擅長還是只是凡夫俗子?天才終究是在腦袋裡,理性上能做最強的運算為主要闡述。)

在森博嗣筆下的四季,腦運算速度(CPU)不但快,硬碟(記憶儲存)龐大,記憶體(抓取資料)也迅速無比,所有的數學運算都是在腦中完成,不需筆算,躺下休息的時候,只是「肉體上的休息」,而腦袋持續在「工作」,所以四季常常埋首於工作中,旁人看起來就是在午睡或是發呆,有時在談話中,四季也是只用1/4的腦在交談,另外一半的她完全在做運算的動作,另外1/4則是在想其他的事。

我覺得這些都是相當有趣的概念。

我很喜歡,也很想知道那些天才都在想什麼,做什麼,所以我很喜歡森博嗣這系列。

天才的困擾,或天才的成長,都很令人好奇。

而天才的困擾和我近年來常常覺得困擾的也好像。

最明顯的一個:交談是很麻煩的事。

很多事稍微點一下就理解了。而所謂的「稍微點一下」,就是一個快速的運算過程。如果今天很多發生的事,在瞬間就能大家了然於心,不用做太多解釋,那不是落得輕鬆很多,而反而是經過言語出來的解釋會造成更多的誤解,包括人與人之間的相對感覺,評價,對言詞的理解,情緒的變化,都是誤差值,所以要是很多事不用交談就能互相理解,那有多好?

我後來都覺得,唉,好多事要解釋,好累。懶得講。

第二個例子:覺得時間過得好慢。

很多事一發生,大約就可以推斷出結果如何,但是等到結果發生的這個過程卻相當漫長。其實說實在話,早就預測到了,我常常都很想這樣說,「要是現在馬上就是三年後,你就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了。」「要是現在馬上是半年後,就可以證明我說的是正確的了。」常常都這樣,但結果卻是當發生了之後,我還不能說「我早就說過了」,或是即便發生正如我當初所預測,也還是得讓當事人經歷過看看,才能讓當事人有更刻骨銘心的體驗。

但是時間過得真慢,為什麼什麼事都一定要等,才能證明呢?就像吃飯聊天,人都是在享受那個過程,並不重視結果,而天才就是因為早就知道結果,所以很想連過程都省了的那種人。

第三點,覺得很多以感情為主的行為行動,實在無法理解。

這似乎得談到,因為天才幾乎都是在做理性的計算,所以對於感性這種無法計算的部份,通常都是省略不計的。就像四季覺得,父母這樣的親情,其實在他們生下她之後,她們彼此之間就沒有關係了,這樣的感覺,對四季來說,親情是毫無意義的,這只是人類對於自己的一種任性而已。話雖這樣說,但四季對於父母還是盡她女兒應盡的本份,直到她把他們殺死之前一刻。

這可能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對於家庭親情的感覺其實並不強,實際上說來,我也不是個多孝順的人,大概也是源自於這些體認吧,只是我還不至於像四季這樣極端,在計算過利益得失之後,可以覺得弒親是理所當然可以接受的結果。

其實想想,也許自己真的也是某部份的天才,只是一直沒有勇氣這麼認為,畢竟價值觀中一直在阻止自己過於自我膨脹的枷鎖鎖得很深。

但我的人生要是多點勇氣的話,也許成就會比較高也不一定,就不會像現在,還一直一事無成,當個濫好人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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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普天之下

    你自己去想吧,我不清楚妖精國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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