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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跟我說,妳的愛情逃走了。
噢不,我連妳的愛情在哪兒都不知道呢,怎麼一聽說就逃走了呢。
妳說妳哭不出來。
一股悶悶的,陰鬱,積壓在胸口,有好多不滿或是疑惑或是憤恨或是一團電源線纏在一起,怎麼解都解不開耶。妳跟我說「怎麼辦?我哭不出來。」「那妳去看一些日劇好了。」
淚人兒。
隔天妳就成了個淚人兒出現在我眼前,怎麼了,哭得停不下來。「沒辦法,真的好不公平,他從一開始什麼都沒說,..........」妳開始追溯這愛情的原本,妳們共渡的那些時光,愛情像是永遠存在,一剎那卻又只是場夢,妳說「愛情原來都只是我的想像。」
妳在心裡一直隱晦著,不太和我說的,原來是這樣的一份愛情,難怪妳過往天真累積起的笑容,全在今天一起崩潰。我皺眉著,擔心著眼前這小淚人兒。
我很想抱著妳,安慰妳。「愛情,原本就是這樣一回事。妳今天過去了,明天就會長大了。只是,妳這段期間會很痛苦,很痛苦。」
是啊,很痛苦。當現世一切都崩解了,愛情潰散了,妳眼底的一切都是殘垣廢墟,妳生活中過往的每個細節都是不堪的回憶。妳們走過的每條路,妳們笑談的長椅,即便是台灣的每個風景區,都有妳們一起的背影。他就這麼幾句話就逃了,妳卻哪裡也去不了。
愛情,原本就是這樣的。愛了,總有一天會傷了。然後我們在音樂裡發愣,在十字路哭泣,在淚水中夢醒,在鏡子前恨自己不勇敢。直到,直到時間慢慢褪去,鮮明的一切終於蒙塵,也許如心裡一顆寶石,有時還閃著光,但終究是暗沉了,隱埋了,成為不再碰觸的過去。
親愛的,我說,慢慢的,什麼事都會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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